她听到席储榆很小声,很别扭地说:“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允许你摸摸我的手。”

说着,还伸出手,够她的手指。

够到小拇指之后,又够其他的手指。

见她没有反抗,又得寸进尺。

修长的手,和她的手十指交握,冰凉的温度,和她的手温逐渐交汇。

沈亦安回头,拉上了帐篷的拉链,隔绝了无人机的视线。

倾身,握着席储榆的手,把他桎梏住了,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面不安分地纠缠着。

他们隔得很近,把彼此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

“小鱼,我很难过。”沈亦安的声音很低很低,压抑着无数的痛苦。

她永远不会忘记,被自己的亲生爸爸,打得遍体鳞伤,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感觉。

在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里,黑暗,饥饿,伤痛,寒冷,无孔不入地侵占着她的思想。

在里面,甚至不能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能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黑暗的,无休无止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她刚才想起了那种感觉,心脏都快要被挤爆了,沉郁的气息让她越发地暴躁,想要毁灭什么,来发泄这种糟糕的情绪。

在学校的时候,她会去训练场,不眠不休地打一架,打到头破血流,打到筋疲力竭,打到再没有余力去回想那些可怕的瞬间。

可在这里,没有签生死状的训练场,也没有人能和她那样打。

她的心里好闷,难受。

席储榆没说话,但也没推开她。

“小鱼”,沈亦安唤他。

“嗯,我在这儿呢。”席储榆低低地回她,还轻轻哼了一声。

“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