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无形的刀子,直直地扎在他的心口。

祁秋扁扁嘴,坐过去,伸长了脖子。

看到席储榆手上拿的是剧本,“哇塞”了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去演戏?我以为你说着玩儿呢!”

席储榆合上剧本,漆黑的眼睛泛着薄薄的雾气,好看得要命,偏生眼神淡漠,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嗯,别的都没意思了。”

祁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从席储榆回来之后,几乎每个领域都干过。

去做模特,一出道就靠颜值蹿红。但后来老板想要潜规则他,他随手把人家搞破产了,退出了模特圈。

去搞金融,几个月就成为股市风向标,他觉得没有挑战性,没再搞了。

去当服务员,觉得太丢人,没到几天就放弃了。

几乎所有不怎么干粗活的职业,都被他试了一试,几天他就厌倦了。

这次,他忽然想去拍戏,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祁秋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优雅地转了转,仰头一饮而尽。

席储榆嫌他喝红酒的姿势太豪迈,配不上他几万一瓶的酒,把手里的剧本往他的身上砸。

“以后别糟蹋我的酒。”

祁秋侧身躲开剧本,咂咂嘴吧,不以为意。

“我来是想跟你说,你让我调查的沈亦安,已经全部查出来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都用邮件发给你了啊。”

席储榆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之后,果然看到了一封未读邮件。

打开邮件,里面写满了关于“沈亦安”的生平。

连人家小学数学有一次只考了20分,都给人家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