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缓缓踏入金宸殿,只见殿内徒然还站着刑部尚书温辞与明远侯齐百里。
心头不禁颤动了几分,他缓缓开口,“参加陛下,陛下万福。”
“起身吧。”赵闲莫得感情的声音响起。
见到沈青砚,温辞眼神不禁暗了暗,再次开口,“陛下,宫外对齐世子案件的流言颇多,如今倒有愈演愈烈的状况!宫外的百姓皆说陛下包庇齐家、包庇齐世子!”
“温辞,你胡说八道!”齐百里盛怒道,眼神着火,“宫外的流言根本就是你有意为之!”
扑通一声,温辞不管不顾的重重跪下,苦着脸哀求道,“如今物证确凿,齐世子勾结加纳、通奸叛国的罪行已然坐实,还请陛下赶快对齐世子定罪!”
沈青砚一直留意着赵闲的神情,只见他对温辞的话语不过皱了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敢确信——赵闲一直都是站于自己这一边。
他拱了拱手,反驳道,“陛下,那证据文书是假的,是有人恶意陷害临泽。”
温辞猛地扭头,微怒道:“陛下!微臣并非胡说八道!微臣以为——沈大人才是在胡言乱语!”
“沈三,将张嬷嬷与郑云升带上来!”沈青砚嗓音低沉的朝殿外喊道。
“属下遵命!”沈三一手按着一个人的肩膀,将两位证人带上前,冷冷道,“跪下!”
此生难得一次面圣,却是因为自己的罪行。
张嬷嬷与郑云升皆被吓得浑身发抖,猛的跪下,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黄袍之人,颤抖着双手行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陛下,是‘蛮龙派’勾结了加纳,以此陷害临泽。”
沈青砚望向张嬷嬷与郑云升,“他们两人便是受‘蛮龙派’的指使,将模仿临泽字迹的、所谓的通奸叛国来往文书放置于临泽屋内,以此与温大人一前一后接应。”
“——他们负责放置栽赃陷害的证据,而温大人负责以权谋私,以假证据下定论咬死临泽的罪行。”
赵闲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望向紧张兮兮的张嬷嬷与郑云升,“你们可是做了陷害临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