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风扬,“真君曾经对别人说,不能永远地活在过去,可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只是靠着那点过去而存在的东西,该怎么办?”
“哥哥,魂塔果然是个很特殊的存在,”风飖突然偏头,轻声道,“以前的我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听到梵音寺之名时阴山会这么平静,明明一百多年前,他与我们还有着同样的心情。”
“可是你看,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忘却了那种强烈的恨意……”
风飖的语气平缓又悲伤,她完全倾诉不下去这样的现实,闻言风扬冷冷接口道,“这是他的选择,早就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更早的时候,他就忘记了我们。”
风飖点头应道,“他口中说着鬼修的执念,我完全不理解,我们的哥哥,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我们的哥哥!”风扬轻声却愤恨地说着恶毒的话,“过去的百年间,我无数次想杀了他,他怎么还配苟存于世呢?”
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是——不止是他,这整座幽冥城都不该存在。
风飖沉默许久,突然提议道,“哥哥,我们与大师兄一道,去西洲一次吧。”
风扬知道她的未尽之意,他们要去西洲,去看看那个人,当年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他们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