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功点了点头，瞄了眼那份诊断报告：“于医生说她得了胃癌，现在是早期，要是早点治疗，五年的生存率大概能在90。”

李心兰心里涌起一丝复杂，别扭、不舒服和另外一种劝说自己在这种时候要大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成功微微有些自责地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神色，依旧自顾自地坦白：

“心兰，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知道王淑琴得了胃癌的时候，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高兴！”

李心兰的心本来随着高成功前半段话一点点冒出了酸水，却在他后半段话里突然“咚”的一声，一下子落到了心底，踏实得不能再踏实了。

见妻子不吭声，高成功有些着急地抬起头，抓住了她的手：“心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劣很坏？

可我不想瞒你，我当时心里就是很高兴，很解气，就是觉得这是她的报应，一想起那些年的压抑……”

跟魏敏相比，李心兰的性子确实软和很多，可是并不代表她是圣母。

见高成功着急，李心兰急忙张口表态：“你要是坏人，那我就跟你一样坏，我也觉得这是她的报应！”

欺骗了高成功那么多年，不知心虚也就算了，还成天拿着这个借口在家里作威作福，换谁谁不得硌应死？

幸灾乐祸也好，心胸狭隘也罢，她就一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她就是这种想法——看到王淑琴倒霉了，她就高兴！

高成功愣了愣，刚才的那点小自责瞬间飞了个没影，咧着嘴笑了起来：

“要不是小石头还没满月，不能在外面多晃荡，我都想搂着你，抱着小石头跑她面前转一圈！”

不要说什么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这就是常人、凡人的正常心态。

骗了他十多年，说他不能生育就算了，明明那时他跟李心兰清清白白的，王淑琴非说他和李心兰有不正当关系，还把安幼楠给搭了上去。

行，那他就跟李心兰在一起了，正正当当结婚了，他现在还有大胖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