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禹微微一顿:“离了也好,反正你结过婚了,你家里不会再急着催你了,以后我们更方便——”
严娜小声啜泣起来:“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我再不生孩子就晚了……”
“晚什么晚,不晚!你看别人三十多岁才生的有一大把,到时候我们手里有的是钱,天天燕窝鱼翅地好好养着身体,还愁生不了孩子?
要是你着急,我们现在就要一个,然后你跟何文亮说是他的……”
严娜“呸”了一声:“你给何文亮戴了绿帽子不算,还想人家当龟公?要是我有了这个孩子,我还怎么跟他离婚?”
“离不离的,反正你都有我……你担心什么……”
“哼,你还说得出口,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推三阻四地不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还不是家里头那个病痨鬼,偏偏拖着一口气不肯早死。
上次感冒了,病地就吊着一口气,那种时候我要走了,她不把保险箱钥匙告诉我怎么办?
结果我后事都给她准备好了,她那口气又缓回来了,早知道那天就再拖一会儿再把她送医院了……
好娜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那些干嘛,赶紧给我……”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见,干柴烈火轰的一下就烧得厉害,完全没听到门外有人发出了极细微的声响。
谈一笔交易
吴艳清枯槁的脸颊紧紧贴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暧昧动静,身子晃了晃。
枯瘦的手都举起来几乎都要拍到了门上,最后还是停住了,重新垂落下来,等稳住了身体,无声无息地又原路退了回去。
一名银行柜员正好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看到吴艳清从二楼下来,急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