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飞快地给印家兴使了个眼色。
印家兴赶紧接了话:“钟院长,刚才我的语气可能是重了点,不过也是有原因的。
安幼楠同学她今年才新入学,这开学还没多久,就想申请走读,这在我们院里可没有这个先例啊——”
钟立言能当副院长,可不是那种只知钻研的科痴,冷哼了一声:
“我问你们,学校有哪条校规规定了大一就不能申请走读?一句没有先例就搪塞回来,什么叫先例?
你们不办这事,就永远没有这个先例!
要是什么都因循守旧、思想僵化,我们现在还要搞什么实验室,天天抱着本中药方子啃就得了!”
卫轶和印家兴面面相觑,唯有苦笑。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钟立言是副院长,他要上纲上线这么说,他们还能怎么解释?
不用卫轶和印家兴解释,钟立言就继续扬声说了下去:“你们不吭声,并不代表你们服气,你们心里肯定以为我在上纲上线。
可是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刚才对安幼楠说的那些话,跟上纲上线又有什么区别?
学生不是一个固定的符号,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校规之内怎么管理学生,不能一概而论。
安幼楠她跟其他学生不同,她是502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因为在做实验搞研发,住在寝室不方便,这才申请走读。
你们口口声声说教书育人,以人为本,那你们考虑到她这个情况了吗?”
瞧着钟立言越说越起了火气,安幼楠急忙上前扶了他坐下:“老师,你先坐下,别激动,我给你倒杯水过来,你才出院的,可千万不能情绪太激动了。”
安幼楠竟然称钟院长为老师?语气还这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