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乾赶紧把搁在身后的那筐兰草提到了前面:“梅叔,我跟着你还学了不少知识呢,哪里就是大老粗了?
你看,这是我在早市一眼就看中的蝶草,要是不懂风雅,怎么可能会识到这种宝贝?”
梅文钊的目光立即就被那筐兰草吸引住了,欣喜地接了过来:
“还真是蝶草,看样子还是下山草,叶脉质感晶莹剔透,斑纹清彻明朗,叶态悬垂、弧曲适度可人……”
梅文钊一腔心思都扑在了那株蝶草上,只顾捧着那筐蝶草仔细观赏着。
凌少乾也不打扰他,拉着安幼楠悄悄退出了花圃,往小洋楼后面走去。
安幼楠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地轻声问了一句:“不用跟梅叔说一声吗?”
凌少乾摇了摇头:“不用,让他好好关注那株兰草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要打扰他了。车钥匙就放在车库里头,我带你过去就可以了。”
小洋楼的后门旁边就是一间宽大的车库,里面并排停着一新一旧两辆汽车。
凌少乾打开了后门,进车库取了那辆旧车的车钥匙,熟练地开锁打开了车门:“上车吧,我带你去后面的马路上练练。”
“这是……红旗车?”安幼楠仔细看了一下车标才坐上了副驾,习惯地系上了安全带,“乾哥,你什么时候学开的车啊?”
“以前刚到京都的时候,没少往梅叔这边跑,就在他这儿学会了开车,”凌少乾有些感慨地拍了拍方向盘,“就是开的这辆车。”
安幼楠有些好奇:“我瞧着梅叔年纪不算大吧?他现在不做事了吗?”
“梅叔也就四十出头,他……”凌少乾缓缓把车开出别墅后门,开上了一条宽阔的马路,
“他以前在外留过洋,机械专业的高精人才,那几年受了些刺激,就不再工作了,这些年一心扑在兰花上,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不过梅叔不工作也不用担心,他家里返还的祖产比较多,现在光靠租金就完全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安幼楠忍不住有些唏嘘:“做一些陶冶情操的事,确实可以让人的心灵得到很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