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葡萄确实颜色最紫,童童虽然不说囫囵句子,安幼楠也知道她一定是早几天知道自己要来,所以一直留着想等自己过来了再吃。
都说小孩子留不得过夜食,有好吃的,大都是想着马上吃到肚子里的。
别看童童人小,约束性倒是挺强,明显是禹蓉将她教得很好。
安幼楠垫了个凳子,伸手把最紫的那串葡萄摘了下来:“谢谢童童,童童真是太好了,等姐姐把葡萄洗干净了,我们一起吃!”
童童用力点点头,跟一只小狗儿似的,脚跟脚地跟在安幼楠身后,和她一起取盆子,到自来水龙头前面放水,两只小手也伸进盆子里学着安幼楠的样子洗葡萄。
安幼楠伸指头弹了几滴水珠到童童额头,逗得她轻声咯咯笑了起来,张着两只小手似乎想有样学样地弹水到安幼楠身上,又犹犹豫豫着不敢。
禹蓉从厨房窗户往外瞧见,心里有些酸酸的。
如果是别的小孩子被这样逗着,早就把水珠对弹回去了,童童这还是跟安幼楠熟悉了,交往反应还是不太正常。
要是童童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大笑出声,和安幼楠泼水嬉闹该多好?
“禹蓉同志在吗?”
随着敲门声和这一声问话,本来还是笑脸儿的童童立即敛了笑,怯生生地躲到了安幼楠身后。
禹蓉暗叹了一声,心里愈发坚定了一定要尽早带童童出国治疗的决心,急忙扬着锅铲应了一声:
“谷老师,我在呢。我这儿还炒着菜脱不开手,院子里那位就是安幼楠同志,谷老师,要不你们先聊聊?”
禹蓉先前就跟谷伟晨说好了,有位姓安的朋友今天要过来买房,让他今天晚上一起到家里来吃个晚饭,大家凑一起把事情给扯好。
谷伟晨只以为这位叫安幼楠的买家应该是三四十来岁的主妇,倒是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姑娘,还是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小姑娘。
愣了一下,谷伟晨才迟疑地伸出了手:“小安同志你好,我姓谷,叫谷伟晨,就住在禹蓉同志隔壁……”
这姑娘看着这年纪真不像是当事儿的,该不会是就是过来打个转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