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孙老婆子最先喊了出来,“李寡妇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还装得老老实实的,进了城也跟着人学了一肚子花花肠子了。
前几个月她回来我就看到她身上穿的都变了样了,你说一个乡下婆娘,非要整得跟城里女人一样做什么,那衣服把整个身子都绷出来了,这不是惹人家上火嘛?”
“就是,拖谁不拖,偏就拖了她?这不是苍蝇不叮无缝之蛋嘛!”
“不是说父子三个吗?别是她惹了那爷儿仨的哪一个,人家一气之下才来报复了吧?”
“怎么就出了这事呢?真丢人,要人家知道是我们村的人,那我们出门还不得被丑死?”
好容易出了这么大一件新闻,还是桃色的,大家说得嘴角起了一堆口水沫子都不住口。
冷不丁一道声音忿然插了进来:“丑死什么?还说都是一个村的,心兰遭了这种事,你们不同情就算了,还在背后给她捅刀子,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孙老婆子正说得起劲,一听到有人反驳就忍不住跳了出来:“她自己招蜂引蝶才闹出来这事,她做得我们还说不得了?”
恨人有,笑人无
“明明心兰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说是她招蜂引蝶?”刚刚过来乘凉的廖大夫气得脸上通红,厉声质问孙老婆子。
孙老婆子一回头瞧见是她,撇了撇嘴把差点要喷出来的话忍了回去。
卫生站现在就廖大夫一个医生,平常有点什么头痛脑热的,在她那里打点针、吃点药就行了,价格可比去镇上或者县里的医院便宜多了。
村里头普通的村民,一般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廖大夫。
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谁还能没个三病五痛的,下回再去找廖大夫开药打针的,人家不给治了怎么办?
孙老婆子不吭声了,张银桂瞅了瞅廖大夫,也只能明智地闭上了嘴,打算忍到廖大夫走了以后再说。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乘凉圈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气氛很有些古怪。
不少人拿眼睛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廖大夫,只希望她赶紧离开,免得扫了她们今夜的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