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很漂亮,居高临下从楼梯上走下来,周身莫名就有一种气场,看得汪学英心里不舒服极了。
她一个正经国家女干部都还没有这么傲呢,安幼楠一个个体户的女儿,再是保送生又怎么样?
成为大学生,那也得等秋天入学以后,现在她还不是连京都大学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傲个什么劲儿!
在谢承刚和陈怡那里吃的憋,让汪学英瞬间就迁怒到了安幼楠身上:
“小姑娘家家的不把心思用到学习上,稍微有点成绩就自高自大,读书就好好读书,乱七八糟地又搞什么设计!
这旗袍以前就是旧社会那些姨太太和在欢场上混的交际花们喜欢穿的,再改良,也脱不了那股骚味儿!”
汪学英调转炮口,一番话把安幼楠骂上了,陈怡一下子就怒了。
汪学英跟她不对付,那就尽管冲她来啊,欺负安幼楠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
自打进了单位工作以来,陈怡一直压着的脾气刷地就上来了:“汪学英,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不要——”
已经走近前的安幼楠按了按陈怡的手,微笑着看向汪学英:“这位阿姨,你刚才说的欢场是什么啊,我读了这么些年书,怎么没听说过这个?”
汪学英被一句“阿姨”叫得差点儿要吐血。
她也就比陈怡大上个两岁,安幼楠刚才叫陈怡,可是叫的“陈怡姐”,凭什么叫她就要叫“阿姨”?
谁是阿姨了,她有那么老吗?有吗?有吗?!
陈怡好歹是和她面对面硬扛,这死丫头却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什么叫作“读了这么些年书没听说过欢场”?
这不就是讽刺她思想不健康,懂得全是那些……
可现在学生们的思想确实还是很纯洁的,也许安幼楠还真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