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今天之前,安幼楠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今天下午她去镇上王屠夫那里买肉订肉的时候,不小心弄倒了王屠夫放在一边的背篓。
背篓里有一只小塑料袋掉了出来,里面装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沾在袋口的粉末散发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当时她随口问了一句,王屠夫说,那是他跟人找来的一些让猪发情好配种的兽药!
对于药物,没有人能比安幼楠记得更厉害了。安幼楠非常肯定,她碗沿边粘的,就是这种药粉。
到底是谁,把这种给猪吃的人工催情的兽药下到她的水里?
我他玛还是个男人吗?
安幼楠将那碗水端起来,然后转身装着用一只手继续整理蚊账,另一只手举着碗仿佛在喝水。
再把身子转回来搁碗的时候,那只粗瓷碗里的水已经没了。
长长打了个水饱嗝,安幼楠拿着蒲扇用力扇了几下,嘀咕了一句“怎么蚊子这么多”,转身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扔了一件外衣出来,同时从蚊帐里透出来的,还有一声低吟。
“嗯,好热……”
一个痴肥的人影被人从暗处推了出来,拉着耳朵低声嘀咕了几句,被推进了安幼楠的房间里。
门从外面轻轻拉紧,痴肥的人影先是有些迷茫地左右看了看,目光很快就定在了挂着蚊帐的床上,有些不自然地叉着腿走了过来,流着口水嘿嘿笑着:“漂亮媳妇,漂亮媳妇……”
安幼楠坐在一滩水渍边上,将那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盯着逐渐逼近的人影——
韩福生!
竟然是韩家那个痴傻的小儿子韩福生!
韩福生明显也喝了药,顶着身体异常的反应,猴急地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