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怕年纪大,宁可晚点成家,也一定要把对象的品行给摸清楚,不然的话,那就是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了。”
谢承刚取过父亲放下的那份被复写纸印得有些斑驳的材料,快速扫了一遍,忍不住“啧”了一声:
“当初谁给高成功介绍的对象啊,也太不靠谱了。要我说,高成功要是出来了,先得把这媒人家里给砸个稀巴烂才解气。
爸,这份材料你哪儿得的?上午我过去找你的时候都还没有呢,难不成下午你让人送来的?
后面还有这么多工人的联名签字,看来他还是很有群众基础的嘛,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了还愿意签这字。”
谢文长微微颔首:“制药厂一个姓宋的技术员送过来的。另外还有几份要送给其他县领导的,我让他都留下来,到时候我帮他送。”
谢承刚眼睛一亮,笑了起来:“爸,你要发招了?你上午不还说——”
“此一时,彼一时。”谢文长掸了掸那份申诉材料,“明天上午就要开一个会,估计上次说的试点承包的议题要上会。
这份材料送来的时机正好,明天我拿出来,正好把某些人打个措手不及,省得他们自以为可以动些什么手脚。”
谢承刚赶紧用力点头:“那是,绝对不能助长敌人的有生力量!”
谢文长失笑,把材料卷起一个纸筒,敲在他脑瓜上:“什么敌人,再有矛盾,那也是我们的同志!”
谢承刚揉着脑门小声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
谢文长耳朵灵,把眼睛一瞪,握着纸筒的手又举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谢承刚一个箭步远远跳开,嘻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我说你的官大,你说的话都作数!明天你就好好跟你的同志们相亲相爱吧!”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留下谢文长一个人在书房里吹胡子瞪眼睛的。
第二天的会上,果然列的有关于试点承包的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