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心里那腔热血未冷,最是看不得这种欺负人的事,也不管他不是经办人,直接就蹦出来为李心兰开口说话了。
两名经办民警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小无奈,一来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拆台,二来也碍着他的身份,笑着唤了他一声:
“小谢,来来,我们正好讨论下这案子怎么处理。”
谢承刚施施然走了过去:“杨哥,刘哥,刚才这小姑娘说得对,王崇华这种行为确实侵害了别人的名誉,造成了精神伤害。
我记得新出的《民法通则》里头有具体规定,这种要赔偿,还要在范围内赔礼道歉,消除造成的影响的。”
小年轻记性好,上进心也强,把这些可能用得上的法律法规条条款款记得牢牢的,两个老民警还省得去翻书了,很干脆地就直接看向了李心兰:
“李同志,这样吧,赔礼道歉是必须是,赔偿的话,你先提个数目出来。”
安幼楠立即从李心兰的肩膀上抬起头,抹了抹眼里的泪水:
“现在整条街都对我家议论纷纷的,清楚内情的,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不清楚的,不知道把我们看成了什么人。
我们也不可能逮着一个人就去解释吧?从古到今,多少女人受了这种委屈,都被逼得一根绳子吊上了梁。
我妈孤身带着我生活本来就不容易,这件事搞得蜚短流长的,我妈再坚强,心灵也受了很大的精神伤害。
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开始,我是绝对不会再让我妈去汽车站和火车站再去做生意了。
万一一个念头没想通出点什么意外……王崇华他负得起这个责?
我妈不出去做生意,我们家就没了生意来源,所以我们要求赔偿两千块——”
王淑琴冲上前就想去撕扯安幼楠:“两千块!有娘养没娘教的野丫头,你不如去银行抢钱算了!”
何东扬连忙挡住了王淑琴,即使知道她是高成功的妻子,却连那声“阿姨”都不想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