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工捏着那几十块钱,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没错没错。”还是把那几十块钱揣进自己兜里了。
“周工,你等等!”
高成功还不死心地想拉住周工,被杨涛伸手给拦住了,笑眯眯地拍了拍高成功的肩膀:
“高厂长,食禽择木而栖啊,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我d市制药厂的牌子难道还没你一个j县制药厂的牌子大?没你的名声响?周工选择了我们d市制药厂,也是更有发展前途些嘛,高厂长你该祝福才对嘛!”
高成功用力把杨涛的手拍开:“明明是我去研究所挖得人——”
杨涛也不恼,把手一摊:“高成功,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啊,怎么着,许你挖人就不许我挖人了?
那句老话不是说了,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各凭本事嘛,强扭的瓜也不甜是不是?”
高成功被杨涛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捏着拳头瞪着杨涛走出了招待所。
他现在就是把杨涛摁在地上打一顿又能怎么样?依然是于事无补……
可是,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周工从邻市的研究所挖了出来啊,眼看着今天要过来接人,却因为有事被耽搁了一会儿,临门的桃子就被人给摘走了!
高成功沉沉叹了一声,重重一拳捶在了自己掌心,满心都是懊恼,旁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是……高叔叔吧?我是何东扬,我爸爸是何文亮。”
高成功循声看着面前的少年,恍惚也有了点印象:“哦,东扬啊,你……还在读书吧?是来市里玩,还是到这边读书来了?”
何东扬脚步还放着帮安幼楠提的那一大袋东西呢,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是过来买点东西。”
何文亮和高成功原来同在一个部队,不过不在一个营,因为老乡的关系,彼此打过几回交道。
高成功早早就退役回来了,当了j县制药厂厂长,何文亮还继续在部队里任职,去年回来的时候,高成功请了一回客,召集了一桌子从部队退役回来的老乡一起吃饭。
何文亮那天把儿子何东扬带过去了,所以何东扬认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