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很实诚:“是的哦。三哥的尾巴翘起来了哦。”
三郡王气得伸手扑棱扑棱他的脑袋:“大哥和二哥能目中无人,三哥怎么就不能翘尾巴?”
潇洒吃着三嫂亲自做的羊头肉,同情地看着三哥:“三哥,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您手里的那点清流,留在身边,早晚给你惹事。”
三郡王:“……”
三郡王恍惚地起身,走了两步,一头栽倒在罗汉床上。
眼睛直勾勾的,没有焦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三郡王喃喃道:“十九弟,人都说马上打天下,马下治天下。当年,三哥的弓马骑射功夫,不比大哥差,可是三哥……”
三郡王选了从文,却不想走了偏道儿。
浑浑噩噩四十年,一场大梦一般。
三郡王没发现,他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潇洒吃着羊耳朵吃脆骨,咯嘣脆响,随口安慰道:“三哥,你不编书也好,平时身边汇集一起清流读书人,写写话本子,吸取西洋人的新兴诗歌题材,做个报纸一类的,这才是创作。”
好一会儿,三郡王眼珠子动了动。
二皇子在咸安宫打坐念经、修身养性。
十三阿哥在宗人府里,读书写字练武功,完全沉淀了下来。
大郡王在家里练功造小人。
三郡王在家里,领着新一批清流们,彻底放飞自我,编大部头书是什么?拾前人牙慧而已!宁做鸡头不做牛尾巴,宁可写不入流的话本子,数学书本,那也是自己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