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也烦他啊,觉得和他一起行动纯粹浪费生命膈应自己。可是哥俩也偷偷试过了,这绳子,最好的刀剑劈不开,火烧点不燃,还不怕水……这就要八贝勒更难受。
四贝勒信佛,也认为自己和八弟打架,要老父亲担心,大不对,既然不能解开,尽力调整自己,很快适应了。八贝勒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对了,和四贝勒睡在一起,他睡也睡不好了,只他天生长得好,睡不好也没有黑眼圈,在人前绷住了,倒也没其他人发现。
今儿也是事情太大,气糊涂了,在许嘉俊面前表现出来。
晚上哥俩一起洗漱沐浴了,收拾好自己,标准姿势躺好,一人一个被子盖好,熄了灯,一起直直眼睛,望着船舱里黑漆漆的一团,一起沉默。
良久,八贝勒缓缓开口:“今天许嘉俊是吓唬我们的。四哥,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怕我们只看到票号的好处,高兴之下失去警惕。这样的怪物要成长起来,哪里容易?没有几百年是不成的。”
四贝勒声音冷硬:“几百年很长?就算到时候大清不在了,我们也不能装不知道!”
八贝勒是真心服气四哥的一颗火热的心了,果断闭嘴。
哥俩和许嘉俊研究一番,给皇上去一封信,再去一封痛哭流泪悔过的信,表示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反省。
皇上给汪孝祥去一封信,面前这一天一封悔过的信,完全不搭理:这哥俩的行动,哪里悔过?还敢偷偷试着解开?!
如此这般,四贝勒和八贝勒继续他们的“连体”生活,为了不被人发现,穿着大袖子服饰,时刻保持该有的距离,数着日子期待刑满释放的到来。
京城里,乡试、会试、殿试都结束,皇上雷厉风行地处理此次科举舞弊,噶礼回京候审,牵连其中的官员贬的贬,杀的杀,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三个盐商子弟?正好皇上要整顿盐政,借此好一番杀鸡儆猴。
读书人感佩皇上圣明,老百姓夸皇上仁慈,老人们说:“这些人不知道惜福啊,先皇当年杀的人,宣武门口的血就没干过。”
等四贝勒和八贝勒回来北京,自我感觉人生可算又活了过来,在湖边钓鱼的皇上,转头瞧着这两个儿子,在心里点点头,终于不再是小土包了。
哥俩“啪啪”打着马蹄袖,单膝跪地,高声道:“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起来吧,坐下来说话。”
“汗阿玛,儿臣有愧,不敢坐。”
“还知道有愧疚?”皇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