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道长的身影看不到,留下的人都去看皇上,皇上笑道:“给你们都看看,谁能看懂的,说说。”
一张常规的考试纸,一个传一个,没有一个看懂的,更有连这些符号都不认识的。
陈延敬苦笑:“臣现在听家里孩子讨论功课,都感觉自己听不懂了。臣还自负读了几本书。”
李光地感叹:“臣等真是老了。”目光落在参考的老友梅文鼎身上,无奈摇头:“有时候臣真佩服这份钻劲儿。”
梅文鼎这都有七十岁了,如今在童学院教学,今儿也参加了考试。张廷玉犯愁道:“皇上,这数学研究,要选有天赋的孩子打小培养,耗尽毕生精力……”成果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
“烧银子啊。”皇上叹口气,看一眼不吱声的满洲王公大臣们,更想叹气。
阿灵阿赶紧表态:“皇上,臣等只会打仗,不若要岳端来看看?”
揆叙也忙道:“皇上,往日里都说岳端只会写一些酸诗词,可能真行?”
鄂伦岱微笑。
皇上气得摆摆手:“童学院的老头子朕都指望不上,朕也不指望你们。都放心。”
所有人一起尴尬:“皇上,我们都老了,这是年轻人的事情了。”“皇上,臣等听说,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学问也好。”……
皇上不搭理他们,自己翻看童学院的数学课本。等到参赛的人都要饿昏了,屁股疼的坐不住凳子了,写了十多页纸张手腕疼的受不住了,一起站起来。
皇上等他们狼吞虎咽地用完饭菜,要他们讲解这题目,才是折腾一个模糊明白。
“这,确定有用?”皇上要一个准确的答复。
“有用,有大用。”梅文鼎感叹道:“皇上,十九阿哥是天才中的天才。在学院里头,臣等有问题,都是询问他。目前我们的微积分研究,只是起步阶段,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知识,大大不够。可我们的匠人造桥造房子的时候,自己会的手法,要人惊叹。”
“我们会简单运用,却没有一点知识体系。这起步阶段最是困难。臣听说十九阿哥要给匠人识字,臣也知道很难。可,读书人哪有几个愿意来研究数学?臣听说西洋人有好多数学大家,他们的神学院里学生都以学数学为荣,国人也以数学为荣……”
这些事情皇上都知道,皇上面上很是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