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潇洒大多都和皇上一起睡,亲自看着皇上的作息、用饭,要皇上养好身体。但他还是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导致皇上和宫人们总是担心他受凉,不光糊上窗纱,还按上床幔,夜风吹动明黄色的窗纱和床幔,徐徐缓缓。
四月底的月亮弯弯,安静地照耀人间。京城郊外的一处驿站门口,几个黑衣劲装的夜行人下了马,用力地拍门。看门的老头儿烦躁地喊一声:“喊魂那?”等到他磨磨蹭蹭地打着哈欠给开门,一个元宝大银锭到手里,顿时笑容热情。
“什么也不要多问。有什么弄什么,四菜一汤,再烧好热水。”
“好嘞,三位爷,请先进屋歇着,马上给安排好。”
驿站一般是给官员们出门、各地方跑信件用的,但也接待一般来往客商。只是住宿条件不如大酒楼里头的好,一般很少有这样大方的客人。不光看门老头儿欢喜,被喊起来的厨师和小厮也欢喜。
当然,他们这几个人,大夜里跑马,必然有要事情的,端看他们那谨慎又谨慎的态度,就知道一二。
第二天上午,十三格格领着十九阿哥,去许家看望小娃娃。皇上也去澹宁居,和大臣们商议这次会试、殿试的事情。
畅春园西花园里,太子见到了这三个人。三个换了装扮,打扮成普通侍卫模样,进来西花园的外书房里间。
太子的心腹太监在门外守着,房门禁闭,三个人沉默地行礼,其中一个掏出来怀里的信件。
太子看完信,宛若一盆冷手兜头泼下来,一颗心冰冷冰冷。
好一会儿,太子表情缓和,从腰上荷包里掏出来打火石,点燃信件烧了,扔到垃圾桶里,一转身,坐到桌案上,用左手写了一封回信,交给他们。
太子望着他们出去的身影,望着窗外荡漾的湖水,“嘎嘎”叫的鸭子,露出来花苞的荷花……脸上阴晴不定。
四贝勒和十三阿哥远在黄河,还没回来,这个事情又不能告诉其他人,身边连个商量说话的人也没有,太子倍感孤独。
而此时此刻,西山大营里,大郡王也收到了一封快信。大郡王看完信,拍腿大笑,脸孔因为兴奋和激动发红发亮。
“去唤八贝勒和九阿哥来一趟。”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