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要徐树屏完全回到现实,整个人萎靡委顿,没有了一丝精神气。
“皇上,罪臣的父亲说,如果有一天皇上问起来,告诉皇上,不要去查。”
徐树屏的这句话宛若梦呓,那一刻,皇上的心神一震,差点没有站稳。
但皇上是皇上。
“朕这一生,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皇上咬牙,“朕倒要看看,这里头都有什么秘密!”
皇上起身离开。
侍卫们跟着,安布禄抖着手重新锁上牢房的门。
徐树屏已经好似死人一般。
皇上去见徐树谷、徐树敏、徐炯、徐骏。
徐树谷、徐树敏、徐炯都不知道什么。徐乾学的几个儿子,徐树谷、徐树敏不受看重,如今安生过普通人的日子,知道反而是坏事。
徐炯最有出息,恩父荫如今已经官至刑部贵州司员外郎。徐乾学什么也不告诉他,为了保护他,皇上也理解。
徐炯作为老儿子,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继承其父藏书楼足不出户,自己又建造一个藏书楼,最是痴迷书籍不问世事之人。
皇上进来徐炯的牢房的时候,他也正在抄书,抄的还是十九阿哥童学院的数学课本。
徐炯见到皇上进来,规规矩矩地起身给皇上行礼。
“罪臣拜见皇上。”徐炯一身囚衣,却好似文人道袍一般的悠闲,不慌不忙一丝不乱的。
“起来。”皇上打眼一瞧,再拿过来他手里的书本翻看翻看,坐到小板凳上,好一会儿眼见他还是镇定如常,直接说道:“你很聪明,朕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皇上,罪臣不聪明,只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