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是能理解一点点。
“母家是母家,母家也只是母家,不能和母家太亲近,知道吗?”太子苦口婆心。
“不知道!”潇洒还是生气的。
太子心口一堵,抱着他在膳房外面的小亭子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知道二哥的母家,是谁吗?”
潇洒懵懂:“四哥说,是赫舍里家,见到要敬着。”
太子苦笑:“现在也就你四哥会这么说了。二哥的母家出了事,现在啊,很多人见到都不需要敬着了。”
潇洒惊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太子抱着弟弟,人朝长椅上一靠,眼睛望着面前的湖水鸭子柳树,目光空洞没有焦距。
“十九弟,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
潇洒一个小孩子不懂。三年前,皇上废了赫舍里家的领头人索额图,太子的母家倒下了,太子的势力一落千丈。有很多原因,也没有原因。
这一头,潇洒飞到湖里摘几片荷叶,要吃南京的荷叶羹,太子叫他闹的,真跟着去了膳房洗手作羹汤。
另一头,四贝勒和八贝勒一起送着汪翰林出来清溪书屋,彼此看彼此都看不顺眼。
汪翰林面对左右一边一位皇阿哥,那真是冰火两重天,一鞠躬再鞠躬,那脸上的笑比哭得还难看:“四爷,八爷,你们饶了小臣吧。小臣就一个修书的。”
四贝勒冷着一张脸,目光冰冷。
八贝勒标准微笑,眼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