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贝勒叹气:“这官场就这样,你不同流合污,你就混不下去。这些人朝户部的人送银子,自己没有银子,哪里找?自然是民脂民膏,或者截留税款。国库的税款一年比一年少,找户部办事的人送的银子比赛着看谁多……”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还是一个死循环。
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有了明悟。
九贝勒一鞠躬,对着哥哥们诚心谦虚地问:“那,我们要是按照分工来,八哥负责和他们周旋,我算账,能行吗?”
一群哥哥弟弟一起看他们。
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一起昂首挺胸。
一群哥哥弟弟们一起看向太子和大郡王,又一起看向三个弟弟。
目光审视,沉沉的冷漠无情。
八贝勒拿出他的标准微笑。
九阿哥不敢说话。
十三阿哥鼓起勇气:“四哥的方法,我们研究过了,学不来。但我们认为,十九弟的提议是一个好办法。四哥之前就说这是一个好办法。至少,可以要我们在户部待住了,要户部的情况不再恶化。”
“刷”!一瞬间,兄弟们都去看四贝勒。四贝勒板着脸,语气冷硬:“国库里必须有银子。如果这个方法不行,就只能直接朝老臣们追缴欠款,抄家。”
抄家两个字,杀机弥漫。
前朝时期崇祯皇帝下令给农户加税,为了100万两银子逼得百姓造反,岂不知闯王进京一抄家,每一家都是500万两打底子。
九阿哥眼里一狠:“‘窃钩者贼,窃国者侯。’不将银子从他们手里挖出来,国库就空了。万一哪天黄河出事,西北用兵,他们能拿银子出来?!”
十三阿哥看一眼八贝勒:“我支持狠一点。但开源、节流,一样重要。九弟之前提起的海洋贸易,我们也要办。目前的海洋贸易税收大半都收在地方上,国库没有银子,还要养着水师和战舰。另外,工部要有新的物事研究出来,吸引他们主动花银子,将银子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