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包药?”皇上记得老四之前说的,没有那么疼。
“一包药对于师弟已经没有药效。”潇然道长解释。
“必须练这门功夫?”
“皇上,这不是练功,是锻炼骨骼。”
“……”
皇上想说朕的儿子不需要这样吃苦受疼,说不出来: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要有始有终。
潇洒小道士身上插满银针,又变成一串糖葫芦竿子,药力运转疼得他“哇哇哇”地嚎着,却还是严格按照师兄的要求运功三个刻时,泡完一个木桶,跳出来,跳进另一个木桶里。
皇上眼睛湿润。
仪仗队奏着鼓乐,大队人马迤逦向前。皇家的家庙里,皇上领着十九皇子挨个灵位行礼上香,后面的人包括太子在内的文武百官一起磕头。
行路两天到达孝陵,皇上、皇子们、王公大臣、宗室子弟、行营总管、前导大臣、后扈大臣、驻京将军、读祝官、赞礼官、侍卫、太监、掌旗官等近万人,跪满了一条十里长的神路,皇上牵着十九皇子的手,一步一步地登上先皇地宫的大殿里,挨个灵位行礼上香。
皇上的陵寝里的三位皇后祭拜完毕,皇上领着十九皇子站在汪贵人的陵墓前,看着十九皇子恭敬虔诚地上香,并没有说这是你娘。潇洒也就不知道,这就是他的亲娘,更不知道,他的亲娘,已经去世了。
这么大的孩子,连“死亡”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胖嘟嘟的小孩子,一身厚重的皇子袍服穿在身上,更显得三头身的胖气。暮色里的陵园松林涛涛,父子两个漫步神路,脸上是一样的庄重肃穆。
皇上恍然发觉,他的十九皇子,很好,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太子面沉如水:十九弟太出乎孤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