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御案上一抬眼,目光好暇以整。
“你是太子。”皇上提醒他的身份。
“儿臣是太子,儿臣哪里做得不对?”太子知道自己是“太子”,就是因为知道才痛苦。母家被废了,大哥明晃晃地争皇位,现在自己的宫殿也要给弟弟住,他这还叫什么太子?!
皇上眼里一抹严厉:“你认为,你对待兄弟们的态度很对?”
“儿臣哪里态度不对?”太子豁出去了,“儿臣承认儿臣有私心。可十九弟长自民间,需要尽快熟悉宫里的生活。十九弟还小,需要一个母亲一样的人教养着。不是应该?”
难道要儿臣让出去太子之位子才对?!太子眼睛都红了。
“你知道他长自民间,那你可知道,哪个宫妃适合教养他?”皇上也怒了。“你身为哥哥,不应该照顾他?”
“……”
太子不说话。
就十九阿哥这样的熊孩子,居然敢真打他,他长这么大,再不如以前风光,也没想过有谁打过他!宫里的宫妃们确实谁也无法要熊孩子听话。可是太子愤怒、不甘。
一个闯宫的小孩子,凭什么要他照顾?谁来照顾他一下?!
太子回去他的东宫毓庆宫,和幕僚们商议后,还是无法告诉自己不用太担心。
“大哥要太子位子,十九弟都住到孤的宫殿里了!孤还做什么太子!”太子气得摔了一地的大花瓶,伸脚一踢,腿肚子疼的他“嘶”的一声,冷汗和眼泪一起出来,提起酒壶就是一口气猛罐。
太子妃过来,眼见他的样子,哭着劝:“爷,十九弟还小,和您的其他兄弟不一样的。”太子却是冷笑:“进了这个宫门,哪还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为了荣华富贵?”
大郡王和幕僚们商议过后,听完八贝勒的苦劝,还是无法告诉自己不用太担心:汗阿玛如此宠爱十九弟,十九弟和太子一方走得这么近,本王怎么能不着急?
“本王都没住过端本宫!”大郡王气得灌了一肚子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