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图纸都递给戴梓,隐晦的说:“汗阿玛那边,有劳先生了。”
戴梓苦笑,“殿下严重了。”这可真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图纸都接过来了,不帮忙隐瞒肯定是不行的。
下头人手脚也快,胤礽这边的营帐撤了没半个时辰,骁骑营的将士已经把火铳和粮草都装车了。
起初他们都以为自己会护送戴梓去边关,等看到来人是太子时,骁骑营首领一张嘴说话都不利索,“太…太…太子殿下,您要去边关?”
胤礽笑眯眯的说:“时辰不早了,须得尽快赶路才是。”
其他骁骑营将士面面相觑,还有人拿眼去看戴梓。
戴梓装作没看到,退后半步跪下行礼道:“恭送殿下。”
他还另备了马车,好让胤礽路上歇着。但是胤礽没有上马车,所有人呆愣着看他自己跨马,看着他扽缰绳,看着他驭马走在了护送队伍的最前面。
这运送队伍除了胤礽,其他人都揪着心。尤其是怀庆,跟骁骑营的将士们同病相怜,心有戚戚的感觉尤其强烈。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里面,本来十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月才到。
他们出发之时,戴梓同时叫人送了封加急信给费扬古。明面上是告诉他会有军需配给送给他,暗里,是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只给你送了火铳,还给你送了个混合大礼包。
至于费扬古这边,肯定是没有领悟到戴梓的良苦用心的。所以他在军营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胤礽时,惊讶的走路差点平底摔跤。
胤礽可不管他脸色如何古怪,收敛了笑意含蓄道:“孤来给将军送火铳。”
费扬古没去看那一车的火铳,只紧张的盯着胤礽问:“殿下,可是皇上下旨让您来的?”
“是。汗阿玛下旨让孤过来送的。”胤礽镇定的撒谎。
放屁!胡说八道!费扬古同时在心里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