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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一齐道:“请皇上为天下计。”

现下朝廷绝不能与准噶尔开战,国库银子或许能勉强撑过一次旱灾,但完全支撑不起一场战争。准噶尔更像是一群茹毛饮血的亡命之徒,一旦前方粮草运送补给跟不上,战事溃败,那么京城危在旦夕。

京城安危有失,则整个大清危矣。

正是因为清楚后果,康熙才气的面色铁青,堂堂大国竟被一个小小部落逼迫至此,怎能不叫人心里气愤。

他沉声道:“朕心里清楚。过两日,朕会命他们开宴,同时召见准噶尔和洋人。”

忍一时之气,换来时间以图来日。作为一个胸怀天下的帝王,这个气他必须要忍。

汤斌顺嘴来了一句,“所能再凑一波人,说不定能来一个二桃杀三士…”

见众人视线集中在他脸上,他讪讪的解释道:“皇上恕罪,臣有口无心。”

康熙也没心思跟他计较,事情商议罢了,他便示意众人可以告退了。

几人齐齐退出殿外。

这天商议罢,又过了几日,康熙果然同时召见了格尔丹和俄国使者。并直接以圣旨宣告了对两方的不同态度。

俄国使者涵养功夫不到家,当时脸色就黑了,声音尖利的说要回去请示他们尊敬的沙皇陛下,然后愤然离开。

格尔丹则心里早有准备,来之前他们可汗就已经嘱咐过,大清不可能完全按他的要求给钱,能要到所求的一半,今年冬天他们部落就能过个安稳年了。

他以部落的礼仪谢恩之后,也很快离开。

康熙脸色淡淡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去,只吩咐让驿馆把他们的房间调换的远一些。

等人走了之后他还想,汤斌的话对也不对,少一波人,效果也是一样的嘛。

离京之前,这两位代表着不同阵营的使者,再也没有机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