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酒劲很快烧红了眼眶。
林屿凑过去,对着合眼静躺的秦岁晏轻声说起了话。
“阿晏,我去过陇州,见到了灵云,令云说,她根本就回不去。”
“她当时······已有两个月身孕,只是体质不宜诊出。”
“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生。”
说完这些,他便歪倒在地,手也不知搭在哪里,就那样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仿佛是梦中,有人拖抱着他起身,他仿佛从那人衣领或是胸前的衣服上,摸到了一手湿热潮意。
守宫门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差事,日子久了,除了眼睛容易累,其他倒没什么。
平佑大道最不缺的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不会缺故事。
自那天端王爷跪着迎了那位将军进宫,宫门便又恢复了左右侧门常开的常态。
年轻士兵久久地看着几十丈外重重屋檐,直到眼睛被琉璃瓦上的反光弄得有些想流泪,才收回视线。
直到许久之后,宫里传出皇后意外崩逝的消息,他才隐隐约约觉得,那天见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失去了妻子的皇帝。
他只是一介守门将,家中也没有人在朝中为官。
若是没什么意外,凭着资历年龄熬上十几二十几年,最多博得一个校尉,便算是祖先有灵。
这辈子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在近处见到皇帝。
同营的几个好朋友同他的家境都相差无几,因此也没人可以告诉他,这猜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