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思索了一阵,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琼瑰失望时,忽然又听到那少年问:“娘娘是睡不好吗?”
琼瑰下意识想要反驳,然而保山却继续道:“若只是单单睡不好,燃荼无香,其实不如燃安心草。”
“荼无香虽然也对人无害,还有非常好的安枕效果,但是对体虚的人来说,用一点便很容易失去知觉。”
啪。
琼瑰似乎听到自己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又好像再次听到那天自己说想要一个孩子时,秦岁晏失手将筷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之后的每一次缱绻欢好中,她总是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第二天回想起来,往往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根本没再碰过自己。
下腹的痛楚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她悄悄用手抵着腹部疼痛的地方,死命咬住嘴唇,只感觉痛觉一阵一阵地冲刷着腹部,渐渐散开,涌向四肢百骸。
只不过短短一瞬,琼瑰额上已经沁出了一阵冷汗。
“去宣太医。”她轻声道。
难得天气晴好,琼瑰的身子也不怎么痛,便捧了一盏茶坐在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什么也不干地发着呆。
谁料良梓往寝殿里送了东西,回来看见她,便来寻她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