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在这儿······”
“我如何不能在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柳飘飘神色猛地变了,语气也极严厉。
然而她的手却抖得有些厉害,心虚得紧——若是别人发现她去见过秦岁晏,她该怎么向琼琼解释。
良梓连忙赔不是:“夫人息怒,先救皇后娘娘要紧啊!”
“琼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飘飘回身帮着把琼瑰扶进寝殿中,握住她的手,口中每问一句,心中就多了一丝惧怕。
“琼琼,你别吓母亲,”柳飘飘慌乱地不知干什么好,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她只是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抚着琼瑰的手,企图将那双冰冷的小手捂得暖一点。
好像那样她就能醒过来,对她笑,唤她母亲。
每看琼瑰一眼,柳飘飘心头的悔恨愧疚就更深一次。
不久之前,那位年轻帝王的话还回响在她耳边,如洪钟般震得她脑中嗡鸣不已。
“这汤里的药,从来不是什么还魂神药,而是扶启皇室秘药,只对有孕的女子才致命。”
“幸而,皇后暂时未有身孕。”
“否则,”那双眼睛看向她时,冷酷无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凭你对皇后做下的事,哪怕是死上千次万次,也不够解朕心头之恨。”
“若有朝一日,皇后因为此事而伤心,陆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皇后向来视陆家甚重,朕不在时,夫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话语一字一句,好像利剑般在柳飘飘心脏上扎着,她呜呜哭得肝肠寸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医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