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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早些年同自家主子在漠疆时,遇到过的几个乌干回人。

说起来,他们那一批从潜邸跟出来人,身上打架不要命的气势,说是和乌干回人学的也没错。

乌干回本来是扶启和雍朝之间的一个弹丸小国,族人逐水草而居,人虽然不多,却各个都强悍蛮横,缺了粮食便去边境的商路上劫掠商车,或者侵进沿线的镇子搜刮。

不管是雍朝还是扶启,边民都曾深受其害。

前几年寒灾还不太严重,老扶启王为了留个好局面给继任的儿子,常会和雍朝两边夹击,震慑乌干回人。

今年天时不好,才初初七月,漠疆都已经下了两场雪,草场什么的,早早被掩盖到地下。

人和牲畜没了吃的,便索性拼死往稳定安逸的边镇里抢去。

原本他们定下的劫掠路子,更偏向进大雍的镇子。

可雍朝自从秦岁晏登基后,对边关的布防一向抓的严,甚至鼓励边镇人人皆兵,无论妇孺老幼,皆需听边将操练。

乌干回的人抢了两次虽然稍有收获,但付出的代价更惨重。

相比之下,近两年扶启王年事渐高,膝下诸子各有势力,时有力不从心之举,便是知晓乌干回的动作,也难以集中兵力应对,反而被他们屡屡得手。

如今老扶启王没了法子,便想起来向大雍的皇帝求救,求到秦岁晏头上。

木岫贸然闯进了琼瑰的寝殿,说不忐忑是假,只不过情况紧急,哪怕琼瑰要发火,他也做好了为国事舍身取义的准备。

谁知道进去后,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若不是窗户开着,一大片阳光洒在屋内,能看到屏风后明显立着个修长身影,木岫几乎要怀疑屋内没人。

如今这情形,想来是皇后白日午眠,主子便在旁边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