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前面控制着投石装置的兵士,其余人或站或倚墙坐下,手里怀里都放着刀和长木仓。
放眼看过去,身形几乎都摇摇欲坠,眼神呆滞,也不知在这里苦战了多久。
有个年轻一点的兵士硬是困倦极了,一手拄着没了箭头的长木仓,一手撑在墙头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没多久,突然有个敌军顺着云梯窜了上来,对着他兜头便是一刀。
一个老兵见状,来不及喊,反手就从身边预备的箩筐中搬起块石头,举起来砸向那个带尖帽的入侵者——
然而那石头还没砸下去,一柄尖刀就从后面穿透了他的胸膛。
热乎乎的血溅了年轻士兵一脸,把他唤醒了。
他“啊”地短促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看过去,正巧躲过兜头一刀。
等看清楚情况,本能要往后退,可是死不瞑目的老兵那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又咬牙顶住,举起木仓往前刺去——
明显是个稚嫩的新兵,他哪里能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入侵者的对手。
先上来的两个入侵者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从老兵身体里抽出刀来就毫不留情地冲他扑过去。
城墙已千疮百孔,所剩不多的几个城垛也都被云梯送上来的敌兵站住。
敌人越来越多,谁也顾不上谁了。
新兵胡乱抽刺,没什么大用,反而胳膊和腿上都被划了深深的血痕。
痛苦和恐惧让他力气流失的飞快,几乎要瘫软下去。
琼瑰在旁边干着急,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