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隔几重院的主卧房内,秦岁晏正守在自己的床前。
轻纱帐幔重重掩下,琼瑰正睡在里面。
原主孱弱的身体果然受不了这番折腾,从万佛寺回来的车上,她就开始发烧。
直到现在,已经三四个时辰,眼看外面天都黑了,琼瑰仍然没有醒,并且状况不太好,时而呓语,熬来的药也全然喂不进去,院中下人反反复复在厨房和房间里来回,煎了五六碗药,最后全倒了。
秦岁晏望了望旁边第七碗,又看了一眼病榻上脸颊绯红的少女,眉目依旧清冷,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忽然,他拿着药碗,起身坐到床边。
深褐色的药汤已经没什么热气,秦岁晏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多看一眼,却在下一秒抬手喝了一口。
他将药碗放下,将虚弱昏迷的女孩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慢慢低下头去。
微凉的唇触感极软,秦岁晏没费什么心思便将药渡了进去。
只是入口后女孩似乎被苦到,下意识地抗拒他,反而无意间咬到了秦岁晏的嘴角,压在男人唇尖厮磨了片刻。
他端挺如竹的身体突然僵住,喉头上下滚了滚,揽着女孩的手也不自觉地缩紧,悄悄握成了拳。
好在女孩很快又没了力气,微微张开樱桃唇,小口地呼吸着。
秦岁晏便趁这个机会如此反复,将药喂下去大半。
喂最后一口时,女孩已经渐渐醒转,嘴里味道太苦,她十分难受地不想继续,但总有人坏心地揉开她的唇,让她躲不开,只能被迫一点点咽下去。
秦岁晏本想再喂女孩一只蜜饯,但怕呛到她,便作罢。
木岫来通报林屿要见秦岁晏时,屋内的两人正唇齿磕碰、肩膀相依,姿势暧昧。
“少爷,林家少爷跟着小萝卜头到了。请他进来吗?”木岫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