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两人眼见就要说起私房话,林屿和秦岁晏也不便继续留下,两人很快告退。
他们抄小道出了皇城时,琼瑰正往陆府的马车上走,林屿因为退婚成功十分兴奋,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对周遭事情没有留心,反倒是秦岁晏一眼便看到了步伐软绵绵的琼瑰。
琼瑰上马车时有个小太监伸出手去给她当脚蹬,那小太监人摇摇晃晃,比她还要不稳。
若是平时,陆斯玉应该已经气急败坏,指责总管不给她派个能干的下人来,但现在,她只是叫侍女扔了几个金馃子给那个小太监,就自己一步跨了上去,没用什么人做的脚蹬。
秦岁晏能看出那个身影纤弱极了,扶着马车辕的手臂都在颤抖,但她克制着,身形居然很稳当。
微风把她头上盖的长面纱吹起一角,秦岁晏顺势看去,目光在她胸前那块莹白透着淡光的玉上停住,神色一凝,目光旋即又收回。
任马车载着琼瑰远去,林屿从头到尾什么都未察觉。
兴奋劲过去,他们骑着马在雍京街头分开时,林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阿晏,你说她究竟怎么了?”
真不喜欢他林屿了?
“不知,”秦岁晏道。
林屿莫名其妙觉得心口有些空,他眨眨眼,放松缰绳,任由马在巷口岔道前转了几步。
秦岁晏问:“你真想知道?”
林屿愣住,眼里竟透出一丝光来,而后猛地点点头。“想,非常想!”
“简单,”秦岁晏道:“去找根白绫试试就知道了。”
林屿哭笑不得:“我干嘛要自杀啊?你这主意也太缺德——”
“随你。”秦岁晏说着,便打马进了另一个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