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令人难受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接近真相的孤寂感,而是不知道她何时能重新回来的无力感。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从来没想过放弃,只是这份无力感,会从心底里扎根,然后生长,然后一点点蚕食他本怀揣期待和希望的情绪,变成空洞的寂寥和麻木。
这种感觉……格外磨人。
让人忍不住矫情。
看着苏沫的脸,他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在我面前……”我却无法透过皮囊看见你。
只是后半句还没说出口,便听一个女声弱弱地接:“你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
下半句接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空气凝固了两秒,女声微弱,此刻在他耳朵里,效果却像是在空气中炸开一般。
傅知尧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嘶——苏沫被他的眼神吓到,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慌慌的。
“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她不就睡了一觉吗?
扫了一眼周围。
不对,这里不是卧室,奇怪的仪器声,和淡淡飘散在空中的消毒水味……
她这是在医院?
意识到了什么,苏沫略带不安地问:“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