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春花就算是重生了一回,也照样过不好她自己的日子,但她如果是想利用自己上辈子知道的事去陷害一个人却很简单,轻松到只在一念之间。

老太太也就嘴上话说的最狠,但要是他们真碰上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老太太还是会伸手帮忙。

闲裕以前不理解,甚至还会嫌弃这种性格太包子,觉得她的恨太不长久,这样容易被欺负,还有一种微妙的恨铁不成钢。

可当过父亲后想法产生了些许偏差,大概真的很难有父母能发自心底将孩子厌恶到了骨子里。

大多付出都出自心甘情愿,而并非是想获得同等的收获。

“那你过个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宋老理解归理解,但他私心里还是更想把闲裕留在这里一直干,他的天赋以及悟性都非常不错。

更重要的是,宋老觉得他其实要比自己更适合师父这个身份。

宋老从来就不否认别人说他教不好徒弟这一点,他确实教不好,他甚至不懂为什么自己一看就知道的东西,他的徒弟需要自己反反复复讲解很多遍。

往往是自己讲的都有些烦了,那些学生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可闲裕却能在给他们安排事情的同时,顺带就把教他们这件事给做了,多少让宋老有些羡慕。

“正月二十怎么样?”

闲裕思考着给出了一个自己以为比较不错的答案,宋老那三个徒弟都很愿意吃苦,也很好学,就他的眼光来看,就算自己不在也没什么问题。

更重要的是,他太清楚柳春花的性格了,如果自己不回去多待上一段时间,说不准村子里头的流言就成他在外面被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