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裕晚上将文洲带了回去,让他站在自己平日里批阅奏折的地方,从身后刚好把他抱住,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练字不用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是写不好,慢慢来。”

虽然宇文洲在大承皇宫里待的非常舒心,跟大承皇帝之前关系也融洽,但像这样的亲近,不管再来多少次,他照样很喜欢。

闲裕握着他写下了他的名字,将毛笔放在一边,任由纸张上的墨水被晾干。

借着暖黄色的蜡烛光芒,宇文洲大着胆子攥住了大承皇帝的衣角,小声开口道:“我可以偷偷叫你一声爹爹吗?就一声。”

这是他想了很长时间后才冒出来的想法,他对自己亲生父亲的称呼是父皇,这个男人的身份也是帝王。

若是自己说父皇,难免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对大承有什么想法。

可爹爹不一样,像是寻常人家的称呼,亲近而且也不会让别人误会。

闲裕听到这句话时,愣了愣随后笑开,回答道:“当然可以。”

宇文洲只是想要试试行不行,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下来。

想要稍微掩饰一下自己的迫切,但奈何现在他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在闲裕答应下来的下一瞬,就听见了他带着颤意的声音。

“爹爹?”

“嗯。”

闲裕之前一直在想,毕竟这个世界里自家小老虎跟自己之前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自己的某些想法是不是有些自私。

可现在,那些念头全部都被他一股脑的给压了下去。

什么自私?哪里自私了?被他养大的崽就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