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何炀挑眉,手中的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放过那个老家伙已经是我的底线,从现在开始,你哪儿都不许去。”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一辈子怎么够,我恨不得生生世世都把你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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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山目送将军府的马车走远,心中五味杂陈,转过身一瞧,连季霆也不见了踪影。

其实早在消息传回来那一刻,季霆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哥对皇上的感情十几年如一日,就算表面上做得再绝情,最后也下不去狠手。

皇城水深,关外亦不太平,但有一个人,恰巧两边都有牵扯。

永昌侯府大门没关,小厮揣着手在门口徘徊,时不时东张西望,形迹可疑。季霆从小厮身侧走来,见状绕到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看什么呢?”

“季大人!”小厮吓了一跳,嗓音提高不少,退后两步拱手道:“郡主吩咐今天晚些落锁,可能会有客人到访,果不其然,把您等来了。”

季霆一笑,语气轻嘲:“你们郡主倒是神机妙算,以后侯府揭不开锅,可以摆摊算命了。”

小厮从容妥当,完全不似之前唯唯诺诺:“大人说笑了,哪有闺阁小姐抛头露面的,里面请。”

侯府韬光养晦,实则藏龙卧虎,季霆也不拆穿,一路跟着小厮来到书房,迎面便瞧见一女子坐在书案旁,侧脸温柔娴静。

“随便坐,我这儿没有茶待客。”

季霆瞥了一眼桌上还冒热气的茶杯,也不计较:“我该称呼你一声郡主呢,还是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