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季霆的叮嘱留守前门,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等了半天不仅姓顾的老家伙没出来,连季霆也没了音信。

“查, 当然要查。”季霆转头一笑,眼神有些渗人:“不过从哪查起, 还得顾大人定夺。”

“咳。”顾淮山抵在唇畔, 借着低头的动作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平静道:“我已经差人往永昌侯府送了拜帖,你二人便跟我一道过去吧。”

“永昌侯府?”刘韫迷惑地瞪大双眼, 神色不解:“那个早年同先帝南征北战异姓封侯, 荣耀一时现下却门可罗雀的永昌侯府?”

“正是。”顾淮山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叮嘱道:“永昌侯府这几年日子不好过,只剩下小郡主孤身一人, 算算年岁也该行及笄之礼了。”

“等等,我们不是查案吗, 去那做什么?”刘韫一头雾水, 转过头看向季霆。

“好生跟着就是了,那么多话。”季霆先一步开口打断, 神情冷漠地加快脚步, 同后面两人拉开距离。

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呢。

刘韫心里犯嘀咕,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压低嗓音凑近顾淮山:“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莫不是和六年前侯府那桩惨案有关?”

顾淮山微微颔首, 眸中满是惋惜,如果当年他能早一步勘破凶杀案,那或许根本不会有第四件惨剧发生,永昌侯府也不会一夜之间,侯爷世子双双毙命。

“还真是?”顾淮山右眼皮突突直跳,心里直打退堂鼓,恍惚间一抬头,永昌侯府已经到了。

曾经辉煌的府邸现下冷清至极,匾额蒙尘,石阶开裂,一眼望去甚至不如皇城中普通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