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季霄说,关外近日来不算太平,皇上也在因为此事日夜苦恼……”

“季霄!你当真敢如此放肆。”小皇帝瞪着双目,苍白的脸上出现愤怒,使得他整个人愈发鲜活起来。

何炀一边欣赏着美人瞋目,一边低声威胁道:“你都敢背着我娶别人,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兵权在手便是何炀最大的底气。

他猜测,托顾淮山送往关外的那片布料多半已经发挥了作用,十几万大军风平浪静的消息马上便会传到皇城,他需要趁着这个间隙将所以事情全都摆平。

没错,包括顾淮山在内的所有人都想错了,那片衣料不是什么调兵遣将的信物,而是季霄安抚手下将士的管用手段。

何炀早已料到皇城的消息瞒不住,而关外群龙无首的将士们听到似是而非的消息,必然会引起动荡,他需要先一步稳定人心,以免事情真的到达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说来也是讽刺,季霆想方设法要阻止的事,从一开始便不可能发生。

但何炀不可能解释清楚,他需要利用这些人的猜疑和忌惮来达成目的,再者说,即便他剖白了内心,又有哪一个人会信呢。

就像此时此刻,季霆拿出一片带血的布料,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沈”字,指控道:“这是从韩晔里衣上剪裁下来的,估计是他垂死挣扎时留下的线索。”

一众官员顿时惊呼出声,紧接着在下面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