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炀:等。
【您真的认为季霆能找到证据,救您出去?】
何炀:我是说,等小皇帝来求我出去。
“哥,那我走了,我真走了……”季霆一步三回头,眼神担忧。
何炀往床上一躺,合眼道:“快滚。”
这句话说完,何炀整整三天没再开过口,期间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季霆每日定时定点地来看他,絮絮叨叨说一大堆琐事,却丝毫不透露外面的情况。
第四日,牢门口传来响动,何炀躺在太师椅上小憩,听来人脚步声缓慢沉重,不似有武功在身的季霆,他偏过头,勾唇一笑:“上次匆匆一别,本想请顾侍郎到城中茶楼一叙,没想到世事莫测,竟然在如此尴尬的境地相见。”
“此情此景与六年前已大不相同了。”顾淮山环视四周,轻叹一声道:“是老臣多虑了。”
何炀轻笑,并未起身:“有什么不同,遭人陷害锒铛入狱的剧本不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吗?”
“六年前将军势单力薄,而今已有自保之力,待到这个案子了结,老臣也该辞官回乡,安度晚年了。”
“你想置身事外。”何炀眼神一凛,坐起身低笑出声:“真是好一个兵部侍郎,你对得起我父亲的提携之恩吗?”
顾淮山轻轻摇了摇头,默不作声,他清瘦的脸上满是褶皱,苍白的鬓角无声昭示着年华逝去,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