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碰到有人叩门,第一反应是装家里没有人。
钟声晚开始装鸵鸟。
贺应浓没有强行将他从沙子堆里的刨出来。
他这样心思深沉手段强硬的男人,如果是别的事,把沙子堆连地皮铲走都行。
可凡事总有例外。
面对钟声晚,了解过钟声晚张扬昳丽的外表下包裹着怎样的柔软和脆弱,他动用了最大的耐心。
不像猎手,倒像园丁。
次年四月,钟声晚在《七日缉凶》的戏份杀青。
杀青宴,
钟声晚拍这部戏酣畅淋漓,和剧组几乎所有的人都相处的很好,一块儿吃这顿终结饭,很舍不得。
感情到位,这时候酒就是好东西。
痛快闷了一杯。
贺应浓也在坐,没有阻止,只是给钟声晚碗里添了两筷子菜。
钟声晚看小碟里的菜,又看贺应浓。
一杯酒不至于喝醉。
只有几分莫名的上头,上头到觉得贺应浓斯文沉静的坐在自己身边,是一件事非常美好的事。
心里很安定。
家属么,有些事要报备,他凑近了对贺应浓道:“我可能会喝醉。”
淡淡酒气扑面而来,少年明亮又亲近的眼神让人沉醉,贺应浓扶着眼前人的肩头,声线低柔:“有我在。”
后来,钟声晚就喝醉了。
到酒店是被抱下车的,他其实还能走路,但车上已经小睡了一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