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钟声晚以为自己会失眠。

他没有。

大概是贺应浓对他有意思这件事,潜意识并没有太大的压力或者抗拒。

只是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贺应浓失眠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钟声晚没有给他夹菜,他洗澡出来,钟声晚看着他的眼神闪闪烁烁,想看又不敢看。

还有刚才,只是问微博账号的事,非要磨蹭到晚上?

为什么犹豫呢?

第二天是周末,

贺应浓早起洗澡,拎起浴袍站了几秒钟,手指微松,浴袍就掉地上了。

地上有水。

浴袍这就脏了。

他围着浴巾出来,叫客厅玩手机的钟声晚:“声声,帮我。”

钟声晚拿着手机跑过来,到门口站住了。

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只有脑子和眼睛还具备功能,呆滞又灵敏的欣赏了一副美男出浴图。

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流畅到像西方的石膏像,漂亮又强健,让人想起优雅又矫健的虎豹之类的动物。

隐约的危险,还有赏心悦目。

尤其是腰腹部的肌肉。

八块。

他只绷着肚皮时才勉勉强强有些腹肌的线条。

人世间的参差未免太大。

钟声晚脑袋晕乎乎,几秒钟之后才艰难的把目光挪开,大概是早晨的原因,喉咙干干的:“浓哥,帮帮什么忙?”

贺应浓似乎没有注意到钟声晚的异常,一边擦头发一边道:“新的浴袍放哪里?那件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