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出门的时候, 钟声晚早早换好衣服, 见贺应浓还穿着居家服,有些意外, 这种拖沓的时候可不多见。

再看床上,扔着好几件衣服裤子。

选择困难症?

贺应浓见钟声晚在门口探头探脑, 招手让他过来:“要见你的朋友, 穿什么比较合适?”

钟声晚新奇的凑近:“浓哥,你紧张啊?”

贺应浓:“可以这么说。”

他不是紧张。

这个世界上, 目前为止, 能让他紧张甚至是患得患失的,只有钟声晚一个人,其他人, 钟声晚看重的他会花心思对待, 但那只是调动一种状态。

见朋友, 挑衣服,或者以后还有其他,只是想让某个小呆子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他对他,也是不一样的。

有些话不能够明说。

但潜移默化慢火熬炖,总能达到目的。

钟声晚给贺应浓挑了衣服,休闲装,贺应浓去衣帽间换,他就顺手把床上其他衣服叠起来。

叠着叠着叉腰站那儿了。

有些好笑,怎么感觉跟小媳妇似的,这奇怪的念头一闪而逝,并没有在钟声晚这里留下特别深刻的痕迹。

两人一起出门,到达酒店的时候刚刚好。

六生开的车,钟声晚和贺应浓分别从两边下车,钟声晚戴墨镜戴口罩,他现在怎么也算个有名的艺人。

有狗仔跟,走在路上会被人认出来的那种。

口罩还分了贺应浓一只。

贺应浓戴着口罩,原本浓颜系的脸只露漆黑深沉的双眼,那种华丽到甚至带着些许黑暗冰冷属性的气场被放大。

钟声晚第一次见的时候惊艳到脊椎骨像被捏了一下,凉中带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