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浓发现自己面临几乎所有男人都会面临的境况,媳妇和母亲要选哪个。

他不需要做选择。

因为选择什么,答案就在这里,带着光和热站在自己面前。

贺家老宅占地很广,别墅周围还有林子,在林子里沿小道踩着雪走,清冷又静谧,很多烦恼都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钟声晚看身边的男人。

羽绒服不比西装显身形,但贺应浓腿长肩宽,穿着还是格外有型。

他有些犹豫。

犹豫要不要告诉贺应浓自己将李绘洁赶走的事,而且还赶的毫不客气,想想又算了,何必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如果贺应浓不知怎么知道了,来找他那就认个错好了,毕竟确实是亲妈么。

钟声晚两辈子都没有妈妈,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老话说母子连心,那肯定是一种很坚实的情感。

他想,如果贺应浓原谅李绘洁,他能理解。

但改是不肯改的。

就不。

看不惯。

想着想着,钟声晚脚下一空,一个趔趄。

没摔倒。

被贺应浓拉住了,一脑袋砸在人胸口,攀着人肩膀才站稳。

贺应浓扶着钟声晚的腰,看钟声晚脚下,那里被积雪覆盖的时候看不出来,原来有个浅坑。

问钟声晚:“疼吗?”

钟声晚抻了抻脚,有点疼:“崴了一下,不过问题不大。”

他说问题不大,但贺应浓还是不放心,坚持不让钟声晚再多走一步路,只需要钟声晚选择背还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