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浓唇角微翘,不过这一屋子人他讨厌的居多,这点轻松愉悦很快就自己妥善收藏起来,不再显露。
钟声晚恍然:“您说的对。”
贺清海下意识坐直了些,贺应浓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他爸了,现在找的伴侣倒是挺有礼貌。
其他人也惊讶,太好说话了
偷偷看贺应浓的脸色。
钟声晚:“听说您还不到五十五呢,看着倒像六十五,叫叔叔却是不妥,那就贺大伯?”
说着话,银行卡扔桌上了。
明晃晃的不稀罕。
能坐二十人的长条形餐桌,众人鸦雀无声,眼见贺清海脸色从欣喜从容变的僵硬苍白。
物以类聚。
看来贺应浓不好惹,贺应浓的家属同样,以后的日子,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后来贺清海找补说婚礼还没办,叫叔叔叫伯伯的都行,但谁都知道,从海城来的钟家小少爷就是和贺应浓办了婚礼,也大概率不会认贺清海这个爹。
贺景兰缩着脖子乖乖吃饭。
真是太可怕了,幸亏他提前被钟声晚揍过,否则一定会不知死活的在这场家宴上张嘴说话,到时候得多丢人。
被避着人打一顿和当众羞辱,还是前者好受一些。
这天晚上,贺父气的翻来覆去一宿没阖眼。
床上就他一个。
本来还有转正的贺景兰亲妈,在贺爷爷病重时阴阳怪气过一次后,就被贺应浓送到乡下的农业果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