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贺应浓将人往左边送。

尚存的清醒让钟声晚抵了下门框:“浓哥,这是你的卧室。”

他知道贺应浓是个领地性很强的人,还有些轻微的洁癖,这些在相处中贺应浓其实没表现的很明显,但书上写过。

贺应浓:“客卧没收拾,不能住人。”

钟声晚“哦”了一声。

实在是困,主人又不介意,他脱掉西装,往被窝里一滚。

熟悉的冷而淡的味道。

有点像松香,又似乎草木香,冷冽,似有若无,应该是沐浴露或者洗发露,贺应浓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贺应浓拉上窗帘,知道钟声晚的习惯,窗帘留着一道缝隙,室内光色暗沉,但因为那道缝隙,朦胧有光。

又到床头:“两个小时后我叫你。”

时间再晚,钟家父子该着急了。

钟声晚困到不想说话,伸手拽了下贺应浓的袖口,像在f国被绑架那回似的。

贺应浓就知道,这困急眼的小呆子听到了他的话。

他走出去,关门时能看到惯常睡觉的床上蜷着一个人,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过去二十八年,起床后回望,那里都是空荡平整的。

不讨厌。

大概是不适应。

停好车上来,看到自家少爷轻轻的关上卧室门的六生,也很不适应。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明知故问:“少爷,钟小少爷呢?”

贺应浓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打游戏戴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