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才不管钟卓夫妻眼角眉梢的官司,找机会对钟父道:“爸爸,不论钟卓叔叔提什么要求,你一定不要答应。”
钟父:“为什么?”他看出来钟卓有事相求,到底是钟家的人,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不是不可以考虑。
钟声晚:“他们说我坏话,说我蛮横骄纵,活该楚锦宸看不上,还说我竟然去拍戏,脑子比猪还蠢!”
信口雌黄的话,但亲父子就这点好,什么都能敞开了说。
钟父气的脸色都变了,只这种场合最后又缓和:“爸爸知道了,小晚哪里都好,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钟声晚:“那你跟哥哥也说一声,我怕他们不依不饶,哎膈应死了!”他在亲近的人面前情绪才分外鲜活,小脸一撇,像被惹急眼的小动物,气鼓鼓来告状。
哪个做爹的不喜欢孩子在跟前撒娇,钟父也不能免俗。
连连答应:“好好好,以后咱们离他们远远的。”
倒不曾怀疑钟声晚说谎,一来钟声晚没有动机也根本不会无缘无故讨厌谁,二来钟卓夫妻确实有私下嘀咕别人的毛病,因为对着他嘀咕过。
贺应浓看到的,就是正对钟父撒娇的钟声晚,面颊一鼓一鼓的,虽然只是几秒钟,但那种亲近和信赖,很动人。
他有些羡慕。
没有打扰,还是钟声晚看到贺应浓在几步之外,一下就笑了,又转头对钟父道:“爸爸,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很好的朋友。”
钟父顺着钟声晚的目光看过去,眼前就是一亮,在海城,比楚锦宸都毫不逊色的年轻人可不多。
若是钟雁翎,自然认得贺应浓,但钟父已经半隐退,倒不曾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