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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像样地做了一番演讲,越总复又看向台下的越山河,微笑着道:“既然今天是山河的生日宴,就让他上来说几句话吧。”

话音未落,人群里就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十八岁的少年身上。

眼眸里一片冰冷,越山河从容地盯着众人的注视,走上台去。

接过话筒,越山河没有去看父母的表情,只是脸色平静地看着人群,沉默不语。

待宾客们都安静下来,他才扯出一个假笑,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借着这个日子,宣布三件事情。”

偌大的会场内,只有越山河清冷的声音:“第一,恭喜我的父亲越耀宗先生和我的母亲任思思女士离婚。”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面色俱是一变。这件事他们始终瞒着越山河,并自信不会被儿子察觉。以至于,孩子当众揭露,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制止,而是惊讶。

下边立即议论纷纷。有人去看夫妇俩的脸色,见他们大惊失色,哪里还不明白?商业联姻走到末路的人不少,但被联姻的结果如此放肆揭穿,面子都丢尽了。

仿佛没听见台下人的声音,越山河从容不迫地道:“第二,越先生和任女士的公司由他们各自的私生子继承,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刚回过神来的夫妇俩闻言,面色又是一变。他们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倒是各自有偏爱的私生子,并当做自己的继承人培养。如意算盘被点破,他们看向越山河的目光都开始不善起来。

议论声又起,众人怜悯地看着台上课的少年。原本他们还以为越山河背靠两座大山,听这意思,两座大山都不是越山河的。

淡漠的神色丝毫未变,越山河继续道:“最后,鉴于越先生和任女士长期对我不闻不问,经常家庭冷暴力,所以我决定,和这两人断绝亲子关系。”

顿时,越耀宗大喊道:“越山河,你再胡闹试试!”

此话未落地,任思思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越山河,你太任性了!”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越山河漠然置之,施施然走下台。一群记者围了上去,长枪般的话筒被举起来,嘈杂的问话混在一起。

对视一眼,越耀宗和任思思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寒光。越耀宗安抚议论纷纷的宾客,任思思打发问话心切的记者,乱成一团的会场里,竟没有人注意越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