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路过的申屠苏苏,见到的就是这副情形。见柏舟踏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往这边过来,她下意识地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红着脸,屏息静气。
往她藏身的岩石瞥了一眼,邺风犹豫一瞬,蹦到了柏舟身前,胡乱地说着什么,让柏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没有发现这个怀春的羞怯的女孩子。
思忖几日,柏舟终于斟酌好言辞。只是,申屠苏苏一直和其他内门弟子待在一起,不是在居所就是在演武场,没有落单的时候。柏舟自己修炼又忙,也没有多大空闲。种种原因之下,此事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反而是晏晚晚,再一次站在了柏舟的面前。这时候的她,一改往日里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抿着唇,睁大眼,努力挺直腰背,面上流露出坚强之色。
疑惑地上下打量她,柏舟心道:难不成,她真的改性了?可喜可贺啊。
如是想着,柏舟便多了几分耐心,道:“师姐可有何事?”
递过去一瓶伤药,晏晚晚语气坚定道:“柏舟,这是给你的谢礼。从此以后,你我只有同门之谊,绝不会有男女之情。”
接过伤药,柏舟按下心头的不耐,道:“好,如你所愿。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
同这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柏舟厌恶地想着,挥一挥袖,再一次不见了,留她在原地,兀自上演“我本有心向明月,明月无心照沟渠”的戏码。
不巧的是,这一幕被过来找他的申屠苏苏看在眼里,并误导了申屠苏苏。
是以,当柏舟将匣子还给申屠苏苏的时候,申屠苏苏沉默片刻,道:“是因为晏晚晚师叔吗?”
“不是,是因为我生来便有龙阳之好。”虽不明白她为何提及晏晚晚,柏舟还是迅速而耐心地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个很难得的女孩子,品行端正,待人接物都很得体。若不是因为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定然不舍得错过你的。”
迟疑一瞬,申屠苏苏问道:“那上次你和她?”
叹了口气,柏舟道:“她对我有些误会,觉得我心悦她。上次就是在将事情说清楚。”
垂下眼睫,申屠苏苏轻声道:“这样啊。那,你可以拥抱一下我吗?拥抱过后,我会努力放下你的。”
自觉对她有所亏欠,柏舟应了一声,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