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为何他能这么肯定,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而后他拿出了细长不等的银针为族人开始医治,因为那个时候,族人有这些症状的人已有十之五六,人数之多,也让他得以这此停留了半月之余。
他说,这是因为我们绀牧部落食以生肉狩猎没有吃生蔬有关。
什么是生蔬?我问。
我不懂。怎么可能会不能吃肉呢?寄山居千百年来以山而居,长于狩猎,若是不能吃肉,那人岂不是要饿死?我很是费解,问题怎么会是出在吃肉的上面呢。
他带我入了山,撷取了一些在我看来是野草的东西,跟我说,这些是可以吃的东西。
我怔了好久,看着他手中的野草,竟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人怎么会要吃草呢?又不是牛羊兔子。我不能理解,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在侮辱我们这栖息于山林的绀牧人,跟被些愚蠢而高傲的城墙里人一样将我们视为未进化的山蛮。
但他到底是救了我们绀牧的人,我忍住发作,对他说,在绀牧只有极低贱怀罪的人才会像羊一样去吃草,这些吃了草的低贱之人更是不过几天就死了。
他说,生蔬要吃,但也不能仅仅只吃生蔬,也并不是每一种植草都是生蔬,这当中也分能吃与不能吃。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信。
眼前的人说的很是认真的样子,好似……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吃草……在此之前,任何一个只要稍有身份的绀牧人都是难以想像的。
这个奇怪的男人在绀牧住了半月将族人医诊下来,而后又花了半月的时间教族人如何辨别山中可以食用的草叶与果实,如何去山上收集种子。
原来这些小东西是靠这么小小的名叫种子的东西传播繁育的。
原来山林间来自山神馈赠的不止是生禽走兽的鲜肉,还有甘甜多汁的山果与爽口清冽的草叶。
种子收集来了,眼前的男人又教了我们如何辟荒开地,只看着一粒粒小小圆圆的种子埋入地中,一点一点的生根发芽,最后如他所描述的那样,长成了一株株一排排绿油油的生蔬。